爱已成恨,不死不休李晚姜悦小说_爱已成恨,不死不休完结版阅读
2025-06-30 16:1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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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、
我走到猎犬身前,望着它撑得滚圆的肚皮,抓起花圃里的半截砖头,一下,又一下。
即便被狗牙咬的遍体鳞伤,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。
直到猎犬彻底咽气。
我从厨房拿了把刀,在狗胃里一顿翻找。
“没有,为什么没有?”我裹着满身血污,喃喃自语。
聂新远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。
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孩子送去寺里了。”
我扭过头,狰狞的望向他。
“哪个寺,谁送的?”
豪豪彻底吓哭,他***眼哭闹。
“妈妈,我要妈妈,让妈妈马上回家。”
原来是姜悦把孩子带走了。
问清寺庙地址,我用刀逼聂新远进了后备箱。
到了寺里,大殿里传出阵阵诵经声。
但姜悦并不在这里。
洒扫的小师父为我指路。
“先前是来过一位女士,不过,她开车去了后山的天渊寺。”
他欲言又止,“你孤身一人,最好不要去那里。”
说完,小师父不再明言。
再次打着车,聂新远突然从后座窜出来,把刀架在我脖子上。
“孩子早就死了,你没必要再疯魔下去。”
“豪豪一个人在家,我不放心,你去副驾,我来开。”
我踩下油门,直奔后山。
刀锋划破皮肉,一道道黏腻顺着手臂滑落。
聂新远右眼皮狂跳。
他仿佛又重新认识了我一次。
日落前,看到了家里的另一辆越野车。
我把聂新远锁在车里,刚要推门,就听院子里有人在争吵。
“姜小姐,给你当黑手,做的那些脏事,我们兄弟可都录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小妮子死在我们兄弟手里,你儿子也已经做完手术,尾款的三百万什么时候给?”
姜悦浑不在意,“等李晚净身出户,我做了真正的聂太太,就用钱砸死你们兄弟俩。”
我两侧太阳穴“突突”直跳,胳膊上更是鼓起一根根青筋。
“姜悦,你个杀人凶手!”
我踹开院门,在三人的注视下闯了进去。
我认出他们,是医院里的那两个保安。
“是你们杀了我女儿?”
见我孤身前来,两个保安上下打量我,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不错,姜悦的主意,我们兄弟动的手。”
说完,一只手朝我伸来,我忍住恶心,又问,“你们真的都录下来了?”
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,炫耀般的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“都在里面,包括今天庙里的监控。”
姜悦神色一凛,“蠢货,别拿出来。”
她冲过来作势要抢。
男人转头一瞬,我夺了手机,转身就跑。
身后传来姜悦急切的声音。
“李晚,你敢把手机拿走,我就把你女儿的尸体扔到山下喂野狼!”
我脚步顿住,姜悦已经爬上了寺院高墙,手里高举保温箱。
之所以叫天渊寺,正因为它墙外就是悬崖峭壁。
握紧手机,我爬上高墙,要与她同时交换。
寺外一声脆响,聂新远拍打着身上的碎玻璃,急声劝阻。
“李晚,别伤害悦悦。”
见他出现,姜悦眼底凶狠尽数收敛,泪汪汪哭红了眼。
“新远,她不但要抢走孩子尸体,还要逼我跳崖,我该怎么办?”
聂新远双拳紧握,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朝我砸来。
“贱人,伤害悦悦,你给我去死。”
我被石块砸伤脑袋,恍惚间,姜悦紧跑几步,抓住我的手,低语。
“想不到吧,恩爱六年的丈夫,把亲女儿送给别人换心脏、换眼角膜,要不是我儿子肾没问题,呵呵……”
她笑的如同地狱来的恶鬼。
我咬烂下唇,,拉着她要一同赴死。
可坠崖前一秒,我的脚踝突然一紧。
是聂新远。
他半个身子悬在墙外,死死握住我和姜悦的脚踝。
“不要,都给我上来!”
姜悦慌乱挣扎,声音尖细。
“新远,咱儿子还那么小,他不能没有妈妈呀,快救我上去。”
看得出,聂心远很纠结,但他力气有限,只是拉住我们,就几乎力竭。
而两个保安,在他突然出现时,也不知躲去了哪里。
眼下,救她还是救我,成了一道死题。
姜悦还在苦苦哀求,聂新远眼底有些湿润。
“晚晚,对不起,当年悦悦已经怀了我的孩子,可你百般阻挠她见我,害我们错过,更害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,我…必须救她。”
姜悦被大力上拉的同时,手里的保温箱脱手掉落。
我迎着箱子坠落,生命最后一刻,绝望的喊出:“聂心远,你放纵杀人凶手,迟早会后悔的!”
5、
生死瞬间的恐惧,令姜悦心有余悸。
她缩在聂新远怀里,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。
“新远,李晚她真疯了,要拉着我一起跳崖。”
聂新远的视线始终落在高墙上。
他还在回味那句:你会后悔的!
不知为何,他心底隐隐阵痛。
对姜悦的惊慌失措,也没了回应。
回到车里,他问姜悦,“你不在山腰寺庙为孩子超度,跑到荒寺来做什么?
姜悦哭声一滞,她拿不准聂新远问话的真实用意。
“新远,我是听说天渊寺里有高僧坐化,才想要亲手把孩子葬在这里,让她能尽早往生。”
聂新远思绪烦杂,‘后悔’两个字始终缠绕着他。
回到别墅,见到姜悦,豪豪嚎啕大哭。
“妈妈,那个坏女人又来了,她还抢走了聂爸爸,你不是说要弄死她么…”
姜悦急忙捂住孩子的嘴,“乱说什么!”
她讪笑着跟聂新远解释。
“孩子还小,一定是被李晚吓到了,才胡言乱语。”
聂新远还沉浸在脱手时,那道诀别的视线。
听到豪豪的哭诉,心底烦乱更加浓烈。
回到书房,他想了很久,给保镖下了道暗令。
“尽全力寻找太太下落,哪怕…只有残肢,也必须带回来。”
姜悦感知到了聂新远的细微变化。
夜里,她换上蕾丝睡衣,端着温牛奶进了书房。
“新远,失去孩子,姐姐的心早就死了,况且,生死关头,你也是没办法,不要再自责了。”
她把牛奶喂到聂新远嘴边,“喝了,早点睡。”
聂新远偏头躲过,“放这吧,让我冷静一会儿。”
关门前,姜悦深深的看了眼那杯牛奶。
能不能翻盘,就看今晚了。
但直到凌晨三点,书房里依然没动静。
她悄悄躲在书房门口,听到聂新远正在打电话。
“查,就算搜遍群山,也要把李晚找到,还有那只保温箱。”
姜悦恨极。
她一个青春靓丽的大活人,居然还勾不回他对一个死人的心。
她给两兄弟发去短信:尾款300万另加500万,找到女人,把她和那个死婴给我剁碎喂狗。
聂新远一连两顿没吃,姜悦亲自下厨。
“新远,姐姐要知道你为了她不吃不喝,一定会心疼,这是我亲手做的,你尝尝。”
看到排骨和米饭,让聂心远又想起了那碗狗饭。
那么脏的碗,那么多碎骨茬,李晚是怎么吞下去的。
他抱住头,用力捶打脑袋。
暗骂自己:畜生,为什么要那么做!
姜悦掰开他的手,心疼的说:“别这样,姐姐和孩子走了,你还有我和豪豪呀,咱们也是一家人。”
她趁机提出,“豪豪六岁生日,把亲朋好友,还有你公司往来的合作伙伴都请来。
咱们热热闹闹办一场。”
随即又低下头,声音萎靡许多。
“我可以不要名分,但豪豪绝不能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过一辈子。”
两滴热泪,恰如其分的滴落在聂新远的手背上。
他冷静几分。
是啊,还有豪豪,他已经失去妻子和女儿,不能让流落在外,又受苦多年的亲儿子再受委屈。
半月后,他广邀好友,把圈里能搭上线的人脉,全都请了个遍。
生日宴当天,宾客满座。
聂新远一扫先前的颓丧,精神十足的为来宾介绍。
“豪豪,是我多年前流落在外的儿子,也是聂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。”
商圈人士最重利益,对聂太太为何不在,没人提起。
推杯换盏间,姜悦如一只花孔雀,六岁大的儿子,非要抱在怀里。
明眼人一看便知,她就是私生子的亲妈。
自然也对她客气几分。
只是路过记者席时,一个专心浏览手机的小伙子突然发问。
“你就是网上说的杀人凶手吧!”
6、
在座所有人纷纷拿出手机,再看姜悦时,满脸鄙夷。
“还以为是带球跑的戏码,没想到玩的这么花。”
“不但买凶杀婴,还换了人家的心脏和眼角膜,最后把聂太太也杀了,真狠毒!”
姜悦被盯的有些心虚。
可看到别人手机里,她在外国酒吧的浪荡模样时,再也绷不住。
“假的,都要造谣,视频一定是合成的,这是人身攻击,我要报警。”
她怀里的儿子,也看到了酒吧里与姜悦厮混的男人,脱口而出,“爸爸。”
聂新远握紧手机的手,剧烈震颤。
“姜悦,你给我解释清楚。”
他指着豪豪问:“他到底是谁的儿子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一向精明的聂新远,这是着了女人的道,不但戴绿帽,还成了接盘侠。
聂新远叫来保镖,让他们把豪豪带走,马上做亲子鉴定。
这时,身后大屏幕的生日快乐突然消失。
换成了两个保安的一段录音。
“姜小姐,我们今晚动手,你儿子明天就能手术了,预付款别忘了。”
“放心,聂新远真以为儿子是他的,对李晚恨死了,弄死个女婴,他不会深究。”
有人暗中投屏。
一条条录音清晰播放。
众人识趣的离开后,聂新远将母子带回了别墅。
他在姜悦房里找到个纸包,里面的粉末跟那天豪豪牛奶里的沉淀很像。
一切不过是姜悦在耍手段。
他掰开姜悦的嘴,整包粉末全都塞了进去。
姜悦身体滚烫,惨叫了整晚。
翌日,聂新远匆匆上了直升机。
他用滑索,下降到一百米下的峭壁。
看到了上面的血迹和许多抓痕。
这时,他坚信李晚还活着。
他调取周边十公里内的所有监控。
终于在一个小镇上,再次堵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彼时,我拎着止痛药,刚走到胡同口。
“晚晚!”
聂新远叫住我,他大步跑来,用力握紧我的手。
“对不起,你放在网上的视频,我都看了,一切都是姜悦想要李代桃僵的阴谋。”我一身的伤,无力甩开他。
那天要不是采药大叔经过,我怕早成了一具风化干尸。
“聂新远,你冻结了我账户里的所有钱,如果还有一丝良心,就解了吧。”
他貌似才想起,自从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后,名下所有账户通通封禁。
我连买个馒头都做不到。
买药和发视频的钱,还是帮人刷碗所得。
聂新远跟我到了桥洞,看到破棉被和掉渣的干馒头,他红了眼,抱着桥墩狠狠撞头。
“我是畜生,不,连畜生都不如!”
他跪在我面前,脸上都是血。
“晚晚,跟我回家吧,你放心,姜悦母子被我扔去了别的地方,不会再碍你的眼。”
我苦笑摇头,“不用了,我需要钱。”
说完,不再跟他多说半个字。
7、
他让人给我补办了电话卡,又送来最新款手机。
收到银行解封信息的下一秒,我请律师拟了离婚协议,寄到聂氏集团。
聂新远一连打了几十个电话。
“晚晚,我知道你心里有恨,我也是被姜悦蒙蔽了,只要不离婚,条件任你开。”
我冷声回复,“签字离婚,财产平分。”
聂新远挂断了电话。
我即刻打车去了秦氏集团。
签完协议后,整个人都轻松许多。
三天后,公司股东大会。
一伙人突然闯入。
“聂先生,我们秦氏集团已经拥有聂氏51%的股权,请你尽快离开。”
聂新远“啪”的折断了签字笔。
他抓起手机,又放下。
来来***十几次,终于认清现实。
“哎,她是要毁了我呀!”
他抱着箱子下楼时,一眼就看到了我。
“晚晚,两夫妻,何必呢!”
我把手里的白瓷瓶展示给他看。
“知道里面是什么么?”
看清瓷瓶的样式后,他浑身一颤。
“是女儿的…骨灰?”
我用外衣遮住正午的日头,“走吧,让女儿给咱们做个离婚见证。”
他踉跄后退,“不,我已经没了公司,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他扔了箱子,跪在我脚下。
“晚晚,女儿惨死,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“你把名下两成股权给了对头公司,我不怪你,但…咱们不离婚,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心底有股怒火猛的窜出,我一脚踹翻他。
“你任由姜悦对女儿行凶,事后还祸害她的遗体,你连个‘人’都算不上,咱们早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。”
他爬起来,低头走到车前,说了句,“等我,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。”
一刻钟后,我还站在原地。
聂新远从车里拽出姜悦。
“过去,给晚晚道歉。”
姜悦衣服残破,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。
抬起头时,门牙也缺了六颗。
她被摁在地上,不怒反笑。
“李晚,你以为自己赢了么?别傻了。”
“就算聂新远打我,虐我,但我儿子还活得好好的,可你女儿早就死透了。”
她眼底泛出血红,“说起来,你才是最失败的那个。”
“蠢货,你给我闭嘴!”聂新远一拳又一拳。
似乎要把加注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,尽数让姜悦也品尝一番。
我提醒聂新远,“这怎么够,当初在精神病院的那十五天,可是记忆犹新。”
他拉起姜悦刚要离开,办公楼里走出位俊朗男人。
“晚晚,等我,咱们去吃西餐。”
聂新远扔下姜悦,不可置信的望向对方。
“秦川,怎么是你?”
“你不是在国外么?”
想到刚才的聂氏人马,他惊呼一声。
“你就是秦氏集团背后的掌舵人?”
秦川抚摸着我手里的白瓷瓶,冷声道:
“当初,晚晚不想我跟家里闹的太僵,才同意了你的求婚。”
“真没想到,当初的学霸,居然是个人面兽行的活阎王,连亲生女儿都舍得下手。”
8、
聂新远还想狡辩,被秦川身后的保镖压上了车。
签字离婚后,他和姜悦被扔在路边。
我和秦川去特殊机构,用女儿的骨灰做了只浅粉色项链。
秦川提议,“不如再做一对婚戒,让女儿见证我们的婚礼。”
我含泪应下。
当晚,手机收到十几个视频。
打开一看,全是姜悦在精神病院“接受治疗”时录的。
还是那个护士,她给姜悦接连注射三支药剂。
病房里的惨叫声,让那段不堪的回忆,一次次重现。
我扔了手机,捂住耳朵,想把那段记忆彻底甩出大脑。
许是听到了我的惊呼,秦川跑来客房,将我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晚晚,不怕,我在,我一直都在。”
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,。
“要知道聂新远会把你伤成这样,当年就算跟家里彻底断绝关系,也要娶你回家。”
我用力抓住秦川胳膊,没留意,指甲竟陷入了他皮肉里。
“是我自己的选择,用女儿一条命,看清他的真面目,代价真的好大。”
“晚晚,咱们结婚吧,我等这一天,已经足足六年了。”
秦川眼里的深情,令我心神一震。
可…可我一个孤儿,与秦氏集团可谓是天渊之别。
看出我的忧虑,秦川在我唇边落下一吻。
“别怕,爸妈在国外养老,我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,再逼我结婚,秦家到我这代,也就结束了。”
我诧异的望向他,“你…一直在等我?”
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。
“咱们从初中、一直到大学,我最开心的就是给你带好吃的,一起去图书馆,一起压马路。”
这一刻,我寒冰般的心彻底融化。
离婚冷静期有他保护,聂新远硬闯十几次别墅区,始终没见到面。
领离婚证当天,更是玩起了失踪。
秦川命人把他揪出来,压去行政单位,领完证,才一脚踹了出去。
转头我们领了结婚证。
我仰头与他对视,“弄丢女儿的弃妇你也要?”
他眉眼含情,食指在我唇边一点。
“要,就算你生出个足球队,只要肯为我回头,我始终站在那里。”
我与他吻的火热。
办公区大姐羞红了脸。
秦川行动快如闪电,短短几天,就预定完礼堂、婚纱和宴席。
连国外的爸妈,听说儿子终于要结婚了,不管新娘是谁,举双手同意。
婚礼当天,司仪让新郎新娘接吻时,上空的两个热气球突然“砰”的发生了爆炸。
随即,一道身影从天而降。
聂新远背着降落伞,将一束捧花递到我面前。
“晚晚,记得么,六年前,我就是这样跟你求婚的。”
他深情款款,“跟我走,我不会重蹈覆辙,一定让你做最幸福的老婆。”
我后撤两步,秦川刚要动手,观礼的人群里跑出个疯女人。
“聂新远,你还我儿子。”
9、
姜悦蓬头垢面,见了吃的,拼命往嘴里塞。
她一个冲刺,骑在聂新远背上,硬生生咬下他一只耳朵。
两人撕打中撞翻了蛋糕架。
聂新远发了狠,摸到蛋糕刀直接把姜悦抹了脖子。
现场血红一片。
他猩红着眸子,一步步走向我。
秦川挡在我身前,徒手握刀,愣是扭断了聂新远的胳膊。
警察和120同时赶到。
聂新远坐上警车,透过车窗,依然在看我。
我看出他的口型:晚晚,我一定会回来找你。
陪秦川包扎时,我终究惴惴不安。
问清原由,他压低声音说:“放心,我会让人好好招待他。”
几天后,原来的物业给我打电话。
“聂太太,您家放了什么东西,臭味熏天,邻居都在投诉。”
我到时,警察正在撬门。
我用指纹开了锁,一股恶臭迎面扑来。
围在门外看热闹的左邻右舍,纷纷弯腰大吐。
直到警察从厨房抬出具遗体,众人才知道,那股酸爽,居然是尸臭。
法医鉴定,豪豪被困在别墅里,是惨遭暴打后,又活活饿死的。
我跟聂新远已经离婚,命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。
刑上加刑,聂新远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。
这边告一段落,可我心里始终还记挂着两个人。
几月前,他们捂死孩子的视频,在网上挂了很久。
警方也出了协查通报。
但兄弟俩始终没落网。
我带着六个保镖,直奔天渊寺。
守了足足两个月,才瓮中捉鳖。
原来,在佛像下还有个隐藏地宫
哥俩屯了半年吃食,饿急了,才敢冒险露面。
我将视频证据与犯人一起转交给警方。
法院判决,预谋杀人,立即执行死刑。
我对女儿总算有了交代。
半年后,我大吐不止,小腹痛的像是针扎。
医生建议,停胎养身体。
被我当即拒绝。
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,就算豁出这条命,也要留下这胎。
自从查出有孕,秦川扔了工作,华丽变身,成了二十四孝老公。
一日三餐,必须经过他的严密检查。
平时的燕窝补品,也要亲自看管火候。
陪产时,他比我叫的还大声。
看到孩子光溜溜出来的那一刻,几乎昏死过去。
最后,他也荣获了一张病床。
我给父女俩拍了张合照,发朋友圈。
配文:顺产,父女平安!
公婆最先点赞,当天夜里在医院外守了半宿。
医院开门后,第一波冲了进来。
婆婆抱着乖宝,想亲,又有所顾忌,恨不得宝贝到骨子里。
头戴产帽的亲儿子,被老两口连连嫌弃。
“脚洗了没,别熏着宝宝。”
“别打呼噜,都吵到我乖孙女了。”
10、
秦川跟我挤在一张病床上,哭唧唧,“老婆,爸妈嫌弃我,我只有你了。”
满月当天,公婆连摆三天流水席。
给宝宝更是准备了九百九十九根足金金条。
结婚时,秦川给了我30%的秦氏股份。
这会儿,又转给女儿10%。
用他的话说:老婆陪自己一辈子,女儿更是贴心小棉袄,必须富养。
多年后,我和老公各穿一身修身旗袍,为女儿高考助威。
一堆老爷们里,秦川是最出挑的那个。
一连三天,我亲自接送女儿,绝不迟到。
直到最后一场考完,我和女儿携手上车。
车门关闭的下一秒,“嗤嗤”两声,我顿时昏死过去。
是女儿的尖叫声把我唤醒。
“妈妈,妈妈救我。”
多年前,看到大女儿惨死后的画面,仿佛重现。
我艰难的睁开眼,就见十多年不见的聂新远居然出狱了,还绑架了我们母女。
“放了她。”
我双手被绑,挪着身子撞开他。
“你个畜生,害死我一个女儿还不够,难道还要再害死一个么!”
聂新远痴痴的望向看着我。
“晚晚,我好想你,十九年不见,你怎么也不去看我?”
视线落在我胸前,“这就是用女儿骨灰做的那枚项链?”
他突然转头,眼神凶狠的看向女儿。
“是不是因为她,你有了新家,就忘了我。”
他情绪转变极快,精神似乎出了问题。
怕他伤害女儿,我赶忙回答。
“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啊,不信你看看她脚底。”
他脱了女儿的鞋,脚心也有一颗小红痣
医生曾说是潜在基因所致。
秦川却说:“乖囡舍不得妈妈,又回来了”
趁聂新远迟疑的间隙,我再次撞过去,用头和他硬碰。
“哐啷”一声,仓库门掀飞。
秦川驾驶越野车冲了进来。
聂新远拖着我急速后退。
他撩开上衣,‘滴滴滴’的倒计时只剩十几秒。
“哈哈哈,秦川,我和晚晚活着不能做夫妻,死在一起,最好不过。”
我哭着朝秦川大喊,“带女儿走。”
他吩咐保镖,“把小姐带走。”
大步朝我跑来,“老婆,就算死,也是咱们死在一起,他聂新远算个屁。”
他径直撞来,将我和聂新远分开后,疯了般的朝外冲。
身后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整间废弃仓库瞬间炸成了焦糊平地。
“爸、妈!”
失而复得的惊喜,让我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。
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小女儿仿做了一张,只是名字改成了李萧然。
那是很早之前,我为大女儿取的名字。
她趴在我腿上,有些哽咽的说。
“若是姐姐还在,就能陪我一起上大学了。”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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